“是!”萧雪空按下满怀的震惊与心头的绞痛,转身快步离去。
“雪人,你被火烧了吗?跑这么急干吗!”窄窄的梯台上,迎面走来的皇雨抚着被萧雪空撞疼的肩膀道,却忽然被那双蓝空似的瞳眸中深绝的悲恸吓了一跳,“雪人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话未说完,耳边一阵冷风刮过,眼前的人已不见了。
“该死的雪人,竟敢不理我!”皇雨瞪了一眼远去的背影,然后继续拾级而上,可一登上瞭台,不禁当场惊呆,“王……王……王兄,你怎么哭了?啊……不……不是……是你脸上为什么有眼泪?是不是受伤了?很痛吗?谁……谁竟敢伤王兄?我要为你报仇!”
笨蛋皇雨,你真是……自求多福吧!听着身后传来的叫嚣,萧雪空暗暗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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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上,现冀王也已收兵,双方皆不敢轻渡苍佑湖,那我们此时应派黥城的墨羽骑攻下康城,只要将康城拿下,到时可两面夹攻,冀王必败无疑!”
营帐前,任穿雨急急地追上丰兰息。
而丰兰息却是抱着怀中的风惜云直奔王帐,对于任穿雨的话充耳未闻。
“主上!”任穿雨挡在他身前,“请下令攻取康城!”
“让开!”丰兰息冷冷地看着任穿雨,短短地吐出两字,却散发着森冷的寒意。
“主上……”
任穿雨还要再劝,却听到丰兰息猛然一声暴喝,“滚开!”
任穿雨心头一颤,不由自主地侧开一步,脸上冷风刮过,再回神时,丰兰息已走出很远。
“你们怎么不劝劝他?”他猛地对身后跟着的那一大帮人喝道,有些挫败地握紧双拳,这么好的机会,却……
众人默然不语。
“任公子,你此时说什么话都没用。”却是闻讯而来的凤栖梧轻声劝了句,目送那匆匆而去的背影,“雍王现在心中眼中只有青王。”
“可是这个天下比青王更重要!”任穿雨望着那个背影喊道,可那个背影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众人眼中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凤栖梧看着他,冷艳的脸上浮起一丝嘲笑,夹着一丝自怜,“现在整个天下加起来也不及他怀中重伤的青王。”
“不行……不行!我决不能让他一时感情用事而毁了这十多年的辛苦!”任穿雨同样听不进凤栖梧的劝阻,抬步追去。
凤栖梧看着紧随任穿雨身后的诸将,微微叹口气,不由自主地抬步跟去,垂首的瞬间,一行清泪划过脸颊,滴在地上,嘴角却勾起一丝浅笑。
“钟离,钟园,守住帐门,任何人都不得打扰,违者格杀勿论!”王帐前,丰兰息冷冷地看着追来的任穿雨他们,声若寒霜。
“是!”钟离、钟园垂首。
“主上!”任穿雨快步上前想要拉住丰兰息,回应他的却是紧闭的帐门,他抬手想推,钟氏兄弟却一个伸手格住,一个伸手将他推开。
“主上!康城决不能被冀王夺得,那是在苍茫山下呀!苍茫山是王山,决不能失!”任穿雨不顾钟氏兄弟的推阻焦急地喊道。
他话音未落,忽然全身一轻,然后身子被空移三尺,叮的一声,眼前寒光一闪,两柄宝剑架在颈前。
“请不要再打扰,否则我们便执行主上的命令!”钟离、钟园一人一剑逼视着任穿雨。
“你们想误了主上的大业吗?让开!”任穿雨目中怒火狂烧,就要上前。
“大哥,你就别再费劲了!”任穿云上前拉住哥哥,“钟离、钟园只听主上的命令,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!”
“只要主上恢复理智,拿去我这条命去又如何!”任穿雨却无惧,甩手想将弟弟甩开,耐何书生之身,力气根本比不上武功高强的弟弟,双臂被钳得紧紧的,当下又急又怒又恨,“穿云放手!”
“哥,你怎么还不明白,青王不醒,主上又如何会醒!”任穿雨抱住自家哥哥,不让他不要命地往前冲,因为那对双胞胎手中的剑绝非唬人的,他们自小受教于主上,年纪虽小但武功却远胜于他们四将,只要再进一步,必会血溅三尺!
任穿雨闻言呆住了。
“穿雨,你何时见过这样的主上?”身后乔谨抬步上前,拍拍任穿雨的肩膀,目光看向紧闭的帐门,深深叹息。
这样的主上……是的,他也从未见过!
“果然!”任穿雨恨恨开口,目射怨毒,“都是青王!我果然没看错,她便是要毁了主上的人!女人祸水,千古至理!早知今日,我便是拼着被主上责骂也要取她性命才是!”
“你再对我主不敬,便拼着两州分裂本将也要取你性命!”徐渊冷冷地逼视任穿雨,腰间长剑直指他颈前。
“任军师,你道青王祸水毁你雍王,可你怎能肯定雍王不是心甘情愿的?”一直静观的久微终于出声,抬手推开徐渊的长剑,目光平静地看着任穿雨,“就如你为雍王的大业愿肝脑涂,百死不辞,那么……雍王为青王也愿倾怀以护、倾国以许!”
“那怎么可以比……千古大业与儿女
第五十一章 孰重孰轻取舍间(4)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